监狱沦陷 (第2/3页)

礼貌一笑，语气带着几分随意：“不算听说过，只是之前偶然看过一篇关于您的访谈。”

    祁惟安挑眉，像是来了兴趣：“哪一篇？”

    “关于‘心理暗示’的那篇。”

    楚湘侧头看向她，眼神专注，语气带着一点认真：“您在访谈里提到，人类的很多行为，其实都受到潜意识的支配……甚至连情绪，都是可以被引导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确实是我的观点。”

    祁惟安转过头，目光落在楚湘身上，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对心理学感兴趣？”

    楚湘垂眸，似乎在犹豫：“最近……我发现自己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提不起兴趣？”

    楚湘点头，嗓音低了些许，像是在斟酌：“以前让我兴奋的东西……现在好像变得无感了。”

    祁惟安轻晃着杯中的红酒，红色液体贴着玻璃旋转，声音低缓:“你是说——感官的钝化？”

    楚湘蹙眉：“……钝化？”

    祁惟安轻笑了一下，眼底却不见多少笑意：“有时候，我们会无意识地提高自己的心理阈值……习惯了某种程度的刺激后，就会觉得‘不够’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楚湘握着酒杯的手指上，声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：“就像味觉适应——你喝惯了高浓度的酒，后来再喝普通的，便会觉得寡淡无味。”

    楚湘抬眸，目光在祁惟安脸上停了一瞬，随后轻笑了一下，语调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揶揄：“……所以，您的意思是，我的‘口味’变刁了？”

    祁惟安不置可否：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楚湘身上，语气意味深长：“但如果你想找回感觉——我可以帮你。”

    楚湘似乎犹豫了一下：“怎么帮？”

    祁惟安平静叙述，像是在讲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：

    “心理暗示、催眠、感官重塑……方法很多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调很轻，眼神却带着一点下压的意味：“人，是很容易被引导的，尤其是当他们自己意识不到这一点时。”

    楚湘垂下眼，手指在桌面上划过，像是不经意地调整了一下手包的位置——指尖顺势滑开拉链，在包内悄然按下手机录音键。

    这是她卧底的第一份证据，也是她迈向卧底生涯的第一步。

    她深知，仅凭咨询，无法从祁惟安那里得到真正有价值的情报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太冷静，太克制，面对外界的探寻，总是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决定换一种方式。

    她靠近她，试图做她的恋人。

    在所有“目标”中，祁惟安是最特殊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她不似戚时峤那样放纵，也不同于闻棠那般沉溺爱意。

    最初，她们的关系是克制的。

    祁惟安温柔，却从不逾矩。

    但渐渐地，楚湘发现，她的计划正在生效。

    某次，她因为“噩梦”惊醒，祁惟安破例留在她的公寓，轻轻抱着她，安抚她入睡。

    她生病发烧，祁惟安亲自照顾，甚至喂她喝水。

    雨夜，祁惟安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，温声说：“你这样，很容易感冒。”然后用毛巾替她擦拭，指尖划过她的脸颊，动作缓慢而克制。

    楚湘抬眸看她，眼神带着试探性的勾引：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