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(微H) (第2/3页)
他扯着她的臂来到案边,她浓密的长睫惊慌地乱颤,他手上一抖,却将一盏温茶从她发顶兜头倒下,顿时茶叶、汤水狼狈的流了她一头。 枯黄粉末下,抹出一片犹如剥壳鸡蛋般的素肌 她惊叫一声,王之牧却已扬声命人将她带下去洗漱,重音却放在“将她的脸洗干净了。” 她挣扎得厉害,不让人近身,一旁众下人顿时不知如何动作,王之牧顿时暴怒:“都出去。” 他怒了,忠诚的宠物再顽皮,主人召唤时,刻不容缓投怀送抱才是令他满意的回应。 她怎敢!怎敢! 戏弄了他三年,怎么敢! 观棋领着几人忙不迭躲避,阖上房门。 王之牧不管她的大挣大扭,双臂扣紧了他,粗暴却娴熟地将她的头按进水盆里,胡乱抓起丝帕抹过她的脸,二人衣裳顷刻湿了大片。 他日常惯例下令施以水刑时,被束住手脚的犯人的头被强按在水里,行将溺毙之时再被拉出吸口续命的气,如此反复几次,哪怕是铮铮铁骨的壮汉都受不住。 擦脸的丝巾颇用了些力,她有些吃痛,可却也比不上那一次又一次接近窒息的淹没感。 “不……”她挣扎得越厉害,他的力道就越狠。 在这致命时刻,她脑中却只有说书小童嘴里描摹的他——英国公城府在胸,连弑多员高官,行事暴戾而乖张,处事果决而狠辣——如今他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。 她似被莽兽踩住了后颈的幼猫,本能的动弹都忘得一干二净。 折腾到最后,她终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呛得肺都要咳出血,抖如筛糠,令他大发慈悲,饶过了她。此时她面上已是裸容,他掐着她的两颊,莹白面色、淡淡唇色皆因失了血色越发脆弱,却偏偏头发乌黑黏在脸上,衬得那张湿漉漉的脸越发无辜。 他心头猛地一漾。 比之姜婵的湿身狼狈,镜中的王之牧除了面色狰狞了些,依旧是衣冠楚楚,仪态翩翩。 他畅快地发现自己失控了,既然那些时日的温柔换不来她半分真心,暴力些又何妨? 他一反刚才的暴怒,声线多了些柔情:“婵娘,你如此不乖,想是忘了我的手段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再回答我一次。” 她还未张口,他便控制不住地偏过脸,将吻落在她尚在淌水的漆黑鬓发上,将那朵微透的耳垂衔在口中,眼神却骤然转厉,“你若坦诚些,好言求我,今日我便放过你,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。” 姜婵打了个哆嗦,浑身汗毛耸立,下意识轻轻推搡了他。 不是不动心的。 当年她无论做了什么逾矩的错事,只要将乖巧的将头颅伏在他的膝上,让他手掌抚摸她的发顶,求得他的原谅,就会当做无事发生。 旋即又忙将这掩耳盗铃的念头扼住。 可她不想,再怎么害怕也不想,那是华丽的鸟笼,却让她窒息。 身后之人永远高高在上,随便施舍点什么给她便要她扯嘴假笑来跪求,她若不接着就是不识抬举。 她藏着一肚子无伤大雅的小心机,他心知肚明,逗乐一样养着她。他喜欢看她贪他钱帛,他图她擅弄风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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