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血(病娇骨科 NP)_血玺纹章 H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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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血玺纹章 H (第3/3页)

度像在拆解生日礼盒蝴蝶结。

    两人在死亡平衡中对视,舷窗外的香港阴雨正将灵车队伍淋成模糊的泪痕。当谢临渊喉结在她针尖下滚动的频率与葬礼哀乐同步时,林绾突然咬破他下唇,舌尖卷着血水划过他心口的俄文刺青。

    林绾的舌尖卷着谢临渊的血,在“ЛИН   ЦЗИНЬ”的“И”字母上拖出彗尾状血痕。这个西里尔字母的颤音符号,此刻正随着她声带的震颤剥落靛青颜料:“第三十九条...”

    她突然咬碎后槽牙,苦杏仁气息喷在他渗血的纹身上,“我要把哥哥的名字,刻在你每根承重骨开裂的缝隙里。”

    谢临渊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他认出这是林家处决叛徒的“刻碑刑”用高速牙钻在活体骨骼雕刻墓志铭。二十年前在地下室,他正是用这套刑具,替林烬在她母亲耻骨上刻下“yin妇”的繁体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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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暴雨将太平山麓浇成褪色水墨画,林绾的后腰撞上床栏,镶螺钿的南洋珍珠噼啪崩落。这张紫檀拔步床是林烬继任家主那年,命人截断祠堂三十六根梁木打的,最粗那根主梁浸着三百年香灰。

    “听见了吗?”他掐着她腰胯撞向雕花围板,百子千孙图的石榴突然迸裂,“每根木头都在替你哭。”沉香混着血腥气从榫卯渗出,那些被他亲手剜去的祖宗牌位碎屑,此刻正随她挣扎在缎枕上拼出“luanlun”的甲骨文。

    “阿囡,呼吸。”他粤语黏着雪茄尾调,枪茧刮过她颈侧跳动的青脉。血腥味从西装内袋渗出,那是二房庶子被钢钉挑开的天灵盖,此刻正晕染她真丝睡裙的鸢尾暗纹。

    林绾突然咬住他解领带的腕骨,犬齿精准刺进环形疤中最深的那条,九岁那年的冬至夜,父亲用烟灰缸砸向她的瞬间,林烬用这块腕骨挡住了所有碎玻璃。

    “哥哥的疤...”她舌尖卷走渗出的铁锈味药膏,“颜色变深了...”

    林烬低笑着扯开衬衫,肋下蜿蜒的荆棘状疤痕骤然暴露在潮湿空气里,每道凸起都是父亲用家法藤条抽的,左肋第三根,他把她藏在衣柜时被抽断的紫檀木刺。右腹斜切处,替她喝下掺玻璃渣的参汤留下的溃烂。

    “这道疤是你咬的...”他握着她指尖戳向心口暗红牙印,“比藤条抽得深三倍。”

    此刻所有伤痕都成为活体族谱,疼痛是唯一不会背叛的共谋者。

    床柱鸢尾雕花突然崩裂,他掐着她腰胯撞向镜墙,二十年前她尿床躲藏的壁橱倒影,此刻正映出她后背渗血的鞭痕。

    “瘦到能看见肩胛蝶骨。”他咬开她颈后系带,军用束带金属扣烙在锁骨凹处,“谢临渊的狗链拴不住你?”消毒水混着广藿香漫开,他沾着药膏的指尖捅进她唇齿,“那就换哥哥的绞索。”

    “我每天量三遍体重...”她指甲抠进他喉结弹孔,“就为记住你把我饿到脱水的刻度。”

    暴雨劈开防弹玻璃,林烬突然攥住她挥拳的手按向床头柜。碎瓷片扎进掌纹,她看清相框里浑身是血的自己,五岁被他从火场抢出来的焦尸模样,此刻正被他的血染成新鲜玫瑰。

    “现在够饱了吗?”他将她淌血的手按向自己心脏,枪茧碾过跳动的疤痕,“要不要剖开验货?”

    铜栏倒影中,两道身影如困兽撕咬。她咬穿他下唇,咸腥混着古巴雪茄的苦在齿间爆开。这个吻像两颗卡在膛管的哑弹,炸不开又退不出,将二十年畸形依存炼成带血的蜜。

    “阿囡...”他忽然用染血的拇指擦她眼角,粤语浸着孟买蓝宝石金酒的醇,“喊声哥哥,祠堂个盏长明灯照住我哋。”

    床头老式座钟突然敲响,铜摆锤震落积灰的脐带盒。林绾在剧痛与快感攀顶的刹那,看清他虹膜倒映的自己,后背新鞭痕正与母亲临终抓挠的指痕重叠,如同命运盖下的血玺。

    铜摆锤震落脐带盒的刹那,林绾在灭顶快感中听见双重心跳。

    一声来自林烬纹着族谱的胸膛,一声源自玻璃缸里漂浮的胚胎标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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