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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0.痛苦只是流经我 (第2/2页)
我想让身边每个人、甚至认识我的人都过得好,但他们未必需要。 我平时送给靳诗文几千块的笔记本,小一万块的发卡,这是我表达好感的方式。 然而靳诗文不会因此而开心,反而可能会因无法回赠我同等价值的礼物而徒增烦恼,甚至是负担。 几乎与我朝夕相处的好闺蜜也和我有着不同的价值观,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林之越“不识好歹”? …… 老师继续说:“其实林之越在念高一时就有过退学的念头。一年前,他也能通过保送念S市的大学,但他拒绝了。你知道的,他家那种情况,他不可能撇下他妈去S市念书。” 她别过脸,拿起桌上的钢笔。 从我的视角望过去,女老师的唇角抿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。 与其说是笑,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,她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,有许多话,想说却不能说出口,只能用笑来掩饰尴尬和无奈。 她轻声说:“如果林之越真的和你早恋的话,对于我这个局外人来说,反而是件好事,这孩子太苦了,班里的同学都想帮他,但谁又能真正帮他摆脱生活困境啊?能有个人听他说说心里话就是好的。” 说着说着,老师自己中断了话题:“嗐,我说这个干什么。” “我叫你来呢,就是问问你,有没有时间去他家一趟,帮我劝劝他。我给他打过几通电话,也去他家找过他,他全程都在敷衍我说会马上回来上课,结果一直都没回来。他家那个环境,怎么能静下心复习?” 我不清楚林之越为什么不来上课,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确实是在我和他交谈之后。 不论是出于责任还是情谊,我都没有理由推脱,点了点头,应允道:“老师您放心,我一定会去劝他的。” 老师也很体谅:“嗯,那孩子脾气犟。如果你劝不动他也不要觉得负担。这不是你的责任,你是在帮助他。” 放学后,我拉着靳诗文走到我家的保姆车前,对驾驶座的司机冯磊说:“磊哥,今天我想和朋友去逛街,我们坐地铁过去,你先回家吧。” 冯磊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:“我没接到祁总的通知啊,家里不是还有老师等着你回去补习功课吗?” 我说小叔可能是忙忘了,反正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报备过了。 我笑着宽慰:“没事啦,你还怕我那么大的人被拐跑不成?少补一天功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平时学习压力够大了。真没事,你先回去吧,我小叔不会因为我想放松一下就责难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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