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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0.5 (第3/3页)

,嫁一般般的人,一辈子就没了。所以我喜欢这种争取的感觉,爸爸,这样我才能觉得我的人生在我自己手上,没有失控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我第一次对你说这个,我知道你是怕我累。但是我想和你说,比起累,我更害怕我对自己不满意。”

    唉。邢文易又在叹气了。玉知侧头去看他,被他的手搂过肩膀,紧紧依靠着他。邢文易烦起来,总想找一根烟来抽,要不然要怎么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呢?她越是懂事,他越是觉得她会像自己一样,要被绷断。而对于他来说,现在让他感觉到放松的不是烟草而是这个唯一的家人,他的女儿。那么她呢?对她来说一样吗?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,哪天自己会很累,累到撑不下去呢?”他没让玉知打断自己的话,只是握着她肩膀的手更紧了紧:“那时候,你要记得一件事,无论你什么样,我都对你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玉知忍了半天才把眼泪忍住。邢文易察觉到她情绪,柔声说:“这阵子读书读累了,下个星期我们就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回去,回宣城,回那个小小的家。玉知想,其实这个也是家,但是住着就没什么感情,大概是因为爸爸不在。他不在的地方就不是家,他在的话,那个小小的、钢铁厂的宿舍也好温暖。

    她从他怀里重新滑进水里,只有这样邢文易才看不见她溶在水里源源不断的泪。但是邢文易还是下来了,他把她捞住,问她怎么了。

    泳池边沿水太浅了,一米三什么都藏不住。玉知假装抹脸上的水其实是在抹新流的泪。可能是最近真的压力太大,大到她自己也失去意识了,才会被爸爸一句话催动。

    她想说没什么,就是想再玩一会儿,但是突然觉得说真话有什么不好呢?她突然就不想要顾左右而言他,加之邢文易今天的态度也温柔得过分,她放纵自己软弱,老老实实地说:“...太久没见了,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在你面前,还想我想得哭了?”邢文易反而笑了:“傻瓜,这也要哭!”

    “唉...你真是。”玉知抹着眼泪,自己也笑了:“你就没一点想我吗?两三个星期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想你啊。”邢文易把她拎起来放回岸边:“我这不是一下班就快马加鞭地坐高铁来了吗?你不要冤了我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明明白白地讲出来,她反而不好再无理取闹地发作任性,觉得自己刚刚和称坨似的往水里砸,样子也太傻了,难怪爸爸叫她傻瓜。

    不过她让他叫了一句傻瓜,心里又微妙地高兴。而且他也说了,他也想她。

    玉知把自己的毛巾抛给他:“擦擦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邢文易随手擦干了,难得地主动牵起她的手回家。玉知牵着他的手晃来晃去,爸爸的手更大,几乎是把她的手像包子裹馅似的包圆了,虽然已经长大很多,但这样看来和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。他不松手,她的手是出不来的。

    玉知晃着他的手:“怎么牵我的手不放开啊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想我了?”邢文易低头假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还以为你乐意。以前不是总是喜欢牵?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作势要放开,玉知立刻又握紧了。

    ...这个人!今天怪得很。玉知脸皱成今早吃过的薄皮小笼包,故意把邢文易的手甩得很高。

    邢文易无奈:“你甩断我也不会松的。”

    “...我还有个事。”玉知只是晃着好玩,也没真要把他手甩断。两人牵着手进了电梯,邢文易看着她,示意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就是刚刚说的竞赛那个事,我还是觉得想试一试。回头开学了,你让孙老师过来上课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说一句不就可以?”

    玉知嘿嘿一笑:“你要付钱嘛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是要我出钱了才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哪样啊!”

    “贴上来说,唉,想你了。”邢文易模仿她那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给她看。玉知真要被他逼成神经病,这一晚上别的没干,又哭又笑、小狗撒尿!

    她的手在邢文易的掌心里抠他:“你今天太莫名其妙了,就只顾着折腾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喜欢这样。”到家了,邢文易抓着她的手按密码:“我也在学习,怎么当你喜欢的爸爸,很奇怪吗?我以为这是越来越亲的表现。”

    玉知换了拖鞋,啪嗒啪嗒往浴室里冲,扔给他一句:“我没说不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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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急性肠胃炎住院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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